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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油畫二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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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油畫 二合一

‘我好像不太明白田娥姐的意思。’淩嬌嬌微微蹙眉, 疑惑道,‘既然暗藏危機,即便再美, 不也應該讓人敬而遠之嗎?怎麽會是欲罷不能?古語有言,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啊。’

戚寒附和道:‘我也不太明白。’

‘昂?真的?’淩嬌嬌用餘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, ‘但在場的男人們的確看得目不轉睛, 你怎麽和他們不一樣?這種性感禦姐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?’

戚寒:‘……嗯,我喜歡甜美可愛型的。’

淩嬌嬌忽然心弦微動。

甜美可愛?

怎麽覺得這四個字, 好像是在說她?

雖然她上得廳堂、下得廚房, 文能吟詩作畫、武能名震江湖,時而優雅嫻靜、時而活潑開朗, 可謂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的百變女俠。

但, 大多數人對她的初印象可不就是“甜美可愛”嗎?

難道戚寒他喜歡的人是……

不、不會吧?

嬌艷的緋紅悄悄爬上少女的耳根,似乎還有繼續朝著臉頰蔓延的趨勢。

但就在這時, 耳邊傳來的一句調侃突然截斷了她的思緒。

“嬌嬌,你老公對你可真專情。”田娥笑著打趣道,“任憑臺上歌聲多婉轉、舞姿多妖嬈, 他自巋然不動, 一直只顧著埋頭吃菜呢。跟姐姐傳授下經驗吧?你是怎麽調/教的?”

“……老公?”淩嬌嬌一臉蒙圈。

她淩女俠母胎solo十八年, 哪兒來的那種東西?

順著田娥的視線,淩嬌嬌轉過頭, 就見桌對面的白舟正忘我地大快朵頤著,嘴上油光鋥亮,面前已經堆了一沓空盤子。

別說臺上的駐唱了,他恐怕連兩位搭檔都暫且拋到了腦後,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鹹黃油烤龍蝦。

“他?我老公?”淩嬌嬌差點兒心梗,連忙擺手否認, “田娥姐你誤會了,白舟他只是我小弟,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呢。我們倆之間,那是比純凈水還純的戰友情!”

田娥:“……”

她溫婉的面容龜裂了片刻,抽抽嘴角,問:“那你、你們三個來這兒是……FFF團的團建之旅?”

‘FFF團?’淩嬌嬌覺得自己腦細胞不夠用了,‘這又是啥?’

戚寒:‘呃,怎麽說呢?算是個有志之士組建的正能量團體……吧。’

淩嬌嬌眼睛一亮,正要追問如何才能加入這個FFF團,對面的白舟忽然接過話茬。

“也可以這麽說。”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,又控制不住地打了個飽隔兒,對田娥和方斂憨厚一笑,“不過你們小兩口就不用擔心了,畢竟我們從來不燒真愛。”

“噗。”田娥掩住嘴角輕笑。

用完餐後,幾人起身讓出座位給後來的其他乘客。

“我們打算去五層做個spa,你們呢?要一起嗎?”田娥發出邀請。

淩嬌嬌搖搖頭:“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小夫妻了。我今天上了大半天的班,累得夠嗆,打算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“行吧。”田娥沖她擺擺手,“那就明天早餐再見啦?”

“嗯。”

告別了這對恩愛小夫妻後,三人朝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
剛走出兩步,一個急沖沖的身影便和他們擦身而過。

“姓單的,你去哪兒?”淩厲的女聲從身後傳來,“也不等等我,趕著去投胎啊?”

淩嬌嬌嘴角抽搐。

又來了,這對怨侶真是走哪兒吵哪兒。

單白頭也沒回地說:“去賭場。你要不想去,自己先回房間唄。”

“誰說我不想去了。”段琺小跑著跟上他,“聽說那邊的荷官小哥個個都長得很帥氣,不去是傻子。”

兩人很快消失在樓梯口。

淩嬌嬌不禁有些蠢蠢欲動,暗戳戳瞟了眼身旁的淩辰:“二哥,我還沒去過賭場呢。以前你總說我年紀小,不讓我去山莊外的賭坊,現在我都成年了,總能去長長見識了吧?”

淩辰斜了小妹一眼:“你是為了長見識,還是為了看‘帥氣的荷官小哥’?”

“……當然是前者!”淩嬌嬌一本正經道,“我從小看慣了大哥二哥的豐神俊朗,那等凡夫俗子怎麽可能入得了我的眼?”

淩辰冷哼,嘴角隱蔽地微微揚起,卻仍是冷酷無情地說:“那也不許去。”

淩嬌嬌立馬嘟起嘴:“為什麽!”

他慈愛地摸摸小妹的後腦勺:“因為你還是個二十沒出頭的孩子啊。”

淩嬌嬌:“……”

三人乘坐電梯,回到了房間所在的第七層。

剛在門口站定準備刷卡進門,奇怪的聲音忽然從淩嬌嬌的714房裏傳了出來。

——是女人哀戚的哭泣聲。

聲線幽怨細弱,卻又好似響徹在他們耳邊那般清晰。

“我、我是不是幻聽了?”白舟咽了下口水,“老大,你房間裏……怎麽好像有人?”

淩嬌嬌僵硬地轉頭看向他:“不如你穿上那件涼席——啊呸,那件金縷玉衣——然後進去看看?”

白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:“可我覺得那衣服有bug,它只能保護軀幹部位啊。萬一裏面的東西直接把我爆頭了怎麽辦?”

“說的也是。”淩嬌嬌若有所思,提議道,“要不你把衣服罩頭上?如果傷在身上也許不會致命,還能讓二哥扇個風搶救一下。”

淩辰瞬間黑了臉。

他覺得他從此無法再直視自己的折扇了……

“你們倆在外面等著,我進去看看。”他從小妹手中抽出房卡,利落地刷開了門。

然而,還沒來得及推開房門,三人身後乍然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。

“你們鬼鬼祟祟站在走廊上做什麽?”

這聲音聽起來氣勢洶洶,不知是不是被它嚇到了,房間裏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
三人同時轉過頭,就見他們身後站著一位面容嚴肅的男人。

他穿著純白的制服,約四十來歲,但身材保持得很好,身姿挺拔、威風凜凜,雙肩上的肩章畫著一只船錨和三條杠。

‘這是……船長嗎?’淩嬌嬌猜測道。

戚寒不太確定地說:‘也許?應該至少也是個副船長。’

淩嬌嬌長舒一口氣,露出輕松的笑意,對眼前的男人道:“船長大叔,這間是我的房間,我們之所以半晌沒進去,是因為在裏面聽到了奇怪的哭聲。”

男人的嘴角詭異地上揚了一瞬,但很快被他壓制下來。

“我姓葉,是‘逆風號’的大副,小姑娘還是叫我副船長吧。”葉志新一本正經地說,“你說你房間有奇怪的哭聲是什麽意思?有歹人闖進了你的房間?”

“呃,應該不會是歹人吧?”淩嬌嬌撓撓臉頰,“難道會有小偷因為沒偷到東西就氣得哭出聲?”

葉副船長:“……說的也是。”

不過話雖這麽說,但本著為旅客著想的準則,他還是當先推開了房門,率先進去查看情況。

房卡插上,燈光亮起。

目之可及之處沒有絲毫異常。

只是淩嬌嬌之前匆忙離開房間時,陽臺的玻璃移門似乎沒有關緊,兩側的窗簾正在隨著清風微微飄動。

“啊,我明白了。”葉副船長輕笑,“想必是海上的夜風透過玻璃門的縫隙吹了進來,造成了類似哭聲的效果,結果被你們誤會了。以後記得關好門窗,可別再弄出這種烏龍來。”

淩嬌嬌微怔,眼前唰唰飄過幾行彈幕。

【搞了半天,就這?】

【奶奶!您關註的《走近科學》更新啦!】

【哈哈哈哈神他媽走近科學!想起有一集是村子深更半夜總有怪叫聲,最後發現是一胖子打呼嚕……我踏馬當場直呼好家夥!=_=】

【風:怪我咯?】

淩嬌嬌霎時如鯁在喉,但也隱隱松了口氣。

——能有科學解釋就好。

不過,她心底卻仍有絲絲不安感彌漫開來。

一直到現在,他們似乎還沒遇到什麽靈異的情況,但以之前幾個副本的經驗來看,也太不正常了吧?

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?

副船長又囑咐了幾句註意安全,就和他們道了別,離開了房間。

淩嬌嬌的視線不經意一轉,掃過墻上掛著的那副油畫時,整個人忽然怔住。

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悄然爬上她雙臂。

“怎麽了?”淩辰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樣,蹙眉問道。

淩嬌嬌倏地垂首,一把攥住他的手:“我、我突然發現好像掉了一只耳釘,你們陪我去走廊上找找吧?”

淩辰低頭看了看他們倆交握的雙手,輕應一聲:“嗯。”

三人再度回到走廊上。

白舟十分積極地彎腰在地毯上四處查看:“老大,你的耳釘長什麽樣子?我視力5.3,你稍等一下,我馬上給你找到!”

淩辰輕拍了下他的後腦勺:“你以前真是檢察官?看不出來這是嬌嬌為了讓我們離開房間找的借口?”

“啊?”白舟傻眼。

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淩辰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,仔細擦掉小妹掌心的細汗,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?”

淩嬌嬌輕輕點頭,將心中的驚懼壓下,平靜地說:“掛在床頭上的那副油畫有些不對勁。我們去餐廳前,那位女生手中的花束明明是斜靠在她左手臂上的,可是現在卻換成了右臂。而且,她的臉面對鏡頭的角度也有細微的偏移,就好像是……她曾在我們離開時活動過。”

話語微頓,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瓣,隨後說出了那個讓她細思極恐的猜測——

“我懷疑,我們之前聽到的哭聲,可能來自油畫中的少女。”

一時之間,走廊中的三人都沒說話。

簌簌風聲從房門下的空隙傳來,倒真有些像是女人的啜泣聲。

“不是,這也太玄幻了吧?”白舟皺起臉,“老大,你的意思是……那油畫裏的小姐姐還活著?”

淩嬌嬌聳肩:“有這種可能,但也有可能是另一種情況——有人裝神弄鬼,趁我們不在時換成了另一幅相似的畫。”

“後者似乎說不通。”淩辰將雙手背在身後,分析道,“若真是有人想裝神弄鬼,那自然是為了嚇唬我們。可這人怎麽就能確定,我們一定會發現畫中的貓膩?若非小妹你觀察得細致入微,我們倆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,那他豈不是白費功夫?”

淩嬌嬌摸摸下巴:“說的也是。”

淩辰松開緊擰的眉心,長舒一口氣:“先不考慮這個,我們去另外兩間房看看,也許有變動的畫不止你那一幅呢?”

三人率先去了淩辰的712。

這幅畫中是一艘體型龐大的帆船,前後共有三根豎直的桅桿,每根桅桿上都有著足足四面帆布。帆船背後碧空如洗,船下是碧綠色的洶湧海浪。

“這看起來沒什麽不對吧?”白舟歪了歪腦袋。

淩辰嚴肅地搖搖頭:“的確和之前不一樣了。我清楚地記得,原先的畫中風平浪靜,並沒有如此波濤起伏的海浪。”

“嘶——”白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。

三人隨後又去了白舟的716。

這幅畫中的水果讓人看著口舌生津,三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圍攏在三顆飽滿圓潤的桃子周圍,甚至能清晰看見表皮上還未滴落的水珠。

淩嬌嬌沖小弟挑眉:“怎麽樣?有什麽變化嗎?”

白舟苦著臉左看右看,半晌後窘迫地垂下頭:“我、我實在看不出來……先前我沒怎麽註意細節。”

話音剛落,他忽然直勾勾地看向前方虛空。

片刻後,又激動地展露笑意:“啊!有觀眾通過彈幕告訴我,說對比後發現,左邊那串葡萄上少了兩顆!”

“看來並非是我想多了。”淩嬌嬌雙手環胸,瞇起杏眼看向正對面的油畫,“果然是你們不老實。”

“那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白舟茫然地問。

淩嬌嬌看向自家二哥。

淩辰沈思片刻,拍板道:“暫且還不能確定這些變化是好是壞,只能先看看情況再說了。為了安全起見,今晚我們仨就在一間房裏擠擠吧。”

“啊?”反應最大的居然是白舟,“這……不好吧。”

淩辰挑眉:“有什麽不好?你若敢有歹心,我還制不住你?”

白舟訕笑兩聲:“淩辰哥,不是歹心的問題,是……咳咳,我睡覺愛打呼嚕。就因為這個,每位合租室友都沒能跟我一起住滿一個月過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淩家兄妹不禁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
淩辰道:“既然如此,今晚我和嬌嬌一起,你自己一個人睡一間。”

“啊?”白舟懵了。

如果晚上油畫作妖,那落單的他豈不是得涼?

“不行,那樣太危險了。”淩嬌嬌臉帶關切地說。

白舟猛然松了口氣,正準備吹自家老大的彩虹屁,誇讚她果然是人美心善小仙女,就聽見仙女用一句話的時間跌落了凡塵——

“還是讓他睡浴缸裏吧,把浴室門關著不就得了。”

白舟:“……”呵呵,您可真是體貼入微啊。

寒夜微涼。

三人商議一番後,決定在淩嬌嬌的714房休息。

這兒是他們最先察覺異常的地方,或許那幕後之人會按捺不住,再次露出馬腳。

淩嬌嬌不願睡在油畫正下方的大床上,便搬了被子到墻邊的沙發。而兄妹倆自然不會真的兇殘到讓白舟去睡浴缸,只是各自拿床頭櫃裏的耳塞堵上了耳朵。淩辰和白舟被迫共享一張雙人床,兩個直男忍著心中的惡寒各自縮在自己那側的床邊。

良久,三人漸漸都陷入了沈睡。

在他們沒有註意到的黑暗中,油畫中的少女忽然眨了眨眼。

她活動了一下脖頸,垂下眼簾,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大床上熟睡的兩個男人。

嘴角彎了彎,少女將右臂環抱著的花束轉移到左手臂,緩緩伸出右手朝著淩辰的方向探去——

“呵……呼……”

“呵……呼……”

震耳欲聾的鼾聲陡然在房間內響起。

畫中少女嚇得一哆嗦,險些將懷裏的曼珠沙華給扔出了畫框。

她氣急敗壞地怒瞪了白舟一記。

然後閉上雙眼,做了個深呼吸平覆心情。

片刻後,少女重振旗鼓,再度朝著淩辰伸出纖細的手。

唰——

指尖還沒來得及碰到她選中的人,對方就突然“垂死病中驚坐起”。

少女的手如同患了帕金森似的顫了顫,驚惶地縮回畫中。

淩辰對此渾然不覺。

他臉色黑沈地轉頭看向“床友”,雙拳緊握,好似不這麽做的話,就會克制不住想要掐死對方的沖動。

半晌,睡在沙發上的淩嬌嬌也緩緩坐起身。

“二哥。”她輕柔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,“怎麽樣?我就說白舟是個耿直的鐵憨憨吧?他還真沒騙人!就他這電鉆似的呼嚕聲,能找到願意忍受他的室友才有鬼了!”

淩辰仰天長嘆:“……我去陽臺吹個風。”

淩嬌嬌生無可戀地打了個哈欠:“那我也去吧。”

兩兄妹披上外套,先後走到陽臺上,擡頭望向靜謐的夜空。

未免屋外的涼風吹進室內,淩嬌嬌還貼心地拉上了身後的玻璃移門。

一時之間,房內就剩下仍舊鼾聲如雷的白舟一人。

墻上的油畫再次有了動靜。

少女木楞楞的雙眸陡然靈動起來,垂眼瞥向大床上不省人事的年輕男人,眼神中,帶著不容忽視的……嫌棄。

她撇撇嘴,閃身走出畫框,來到床邊,有些不情願地伸出手。

——算了,湊合著用吧,總比沒有強。

白舟雖仍在熟睡中,但五感並沒有完全關閉。

迷蒙間,他感到眼前好似驟然罩上一層陰翳,像是有什麽人突兀地擋住了窗外灑落進來的月光。

一只冰涼而柔軟的手撫上他的脖頸。

他下意識打了個激靈。

片刻後,又有一個堅硬而粗糙的東西抵上了他的額頭,幾乎是在同一時間,摩挲在他頸間的手指驟然收攏!

“唔!”

白舟條件反射地發出一聲悶哼,又忍不住劇烈地掙紮起來。雙手倏地抓住那只掐住他脖頸的手,他用盡全身力氣試圖將它拉開,對方卻宛如鐵鉗一般紋絲不動。

睫毛撲閃兩下,他奮力睜開雙眼。

冷不丁的,視線和眼前面無表情的少女對了個正著。

原本還有些迷茫的雙眼陡然睜大,他剎那間就完全清醒了過來。

是她!

是那幅油畫中的年輕女人!

抵在他額頭上的堅硬而粗糙的東西,正是她頭上戴著的那頂寬沿草帽的帽檐!

“你……”白舟艱難地從齒間擠出一個字,面色由漲紅逐漸發青。

“呀,被你發現啦?”少女頑皮地眨眨眼,唇角的笑容卻泛著絲絲冷意,“那就更加不能留下你這個活口了哦。”

她將手中花束扔到地上,左手也覆上了白舟的脖頸。

兇猛的力道讓白舟幾乎就要立刻窒息!

千鈞一發之際,他拼盡最後的意志力,一字一頓地輕輕吐出四個字:“金、縷、玉、衣!”

“嗯?”少女疑惑地微怔。

下一秒,她掐在男人脖子上的雙手微僵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。

“怎麽回事?!”

她瞠目結舌地再次發力,卻發現對方原本脆弱的皮膚好似忽然變成了堅不可摧的鋼鐵,即便是她那超出常人的力量也無法攻破分毫。

“你做了什麽?!”少女的臉氣急敗壞地扭曲起來,“居然敢反抗我?你找死!”

她握起鐵拳,憤恨地打算朝著白舟的腦門砸去重重一擊。

“淩雲第七式!”淩厲的女聲在畫中少女身後響起。

伴隨著這聲嬌喝,一道冷冽的勁風也自身後朝她襲來。

少女連忙迅速俯下身,堪堪躲過了那記猛烈的攻勢。

她警惕地轉頭望向身後。

原本應該在陽臺上吹風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發現了她,手中提著一柄閃著藍光的寶劍,正面色嚴肅地冷覷著她。

不對……

這姑娘出去陽臺後明明拉上了門,可她剛才分明沒有聽見玻璃門被移開的聲響……

畫中少女雙眼微瞇,片刻後,借助月光看清了原委。

這位比她更加兇殘的年輕女生,竟是隔著一道門對她發起的攻擊!而那號稱可以防彈的堅硬玻璃上,居然被無形的劍氣給劃出了一道兩米長的裂痕!

這三個人是什麽來頭?

怎麽比她這個鬼怪還不正常?

她、她這還是第一次對人類出手……就這麽倒黴地踢到鐵板了嗎?

少女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。

——一半因為恐懼,一半因為悔恨。

即便她早已沒了心跳,卻覺得此刻的自己急需幾顆速效救心丸。

若是、若是那劍氣砍到的是她的身體……

早已死過一次的她,會再次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嗎?

“她這什麽眼神?”淩嬌嬌嘴角抽搐,對著身旁的二哥吐槽道,“我不是在正當防衛、拯救隊友嗎?為什麽卻有種恃強淩弱的心虛感?”

“別理她。”淩辰擡手掩住呵欠聲,“速戰速決,咱們還能再睡會兒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淩嬌嬌對畫中少女投去憐憫的一瞥,倏地擡手,再次揮動了手中的淩雲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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